其時日本東北太平洋地區發生里氏9.0級地震,福島又是其時世界上最大的在役核電站,地震直接導致核電站的放射性物質泄漏到外部。
該泄露和切爾諾貝利一樣,歸于核事故最高分級7級(特大事故)的事故,對于日本乃至世界社會的影響深入而又深遠。
就在去年,日本政府正式決定將福島第一核電站上百萬噸核污染水排入大海,此事引發世界社會的眾多譴責。日本這一將風險分攤至全世界的行為,讓人不敢茍同,而核廢水還沒排完就重啟位于關西地區一座已“超齡”執役的核電站,再次引發全球關注。
日方給出的一個說法是核能和新動力是日本2050“碳中和”目標的重要戰略舉措,足見日本動力對外的依靠程度,以及對于“自給自足”的迫切巴望。
在上一篇「早科技」專欄,三林給咱們扼要介紹了氫能的優勢,以及現在開展依然存在的困難。但即使困難,日本依然堅持氫能這一國家級動力戰略的理由是什么?本文嘗試整理日本這一戰略的前史淵源,供諸君探討。
是前史趨勢也是“情勢所逼”
作為一個國土面積小、資源匱乏、又四面環海的國家,除了海洋是日本天然能夠依靠、能夠稱得上取之不竭的資源,日本其他資源相對都比較匱乏。
但日本也不是一直都這么匱乏,也不是什么資源都匱乏。
首先,咱們都知道的一點,日本漁業資源、森林資源、水能都非常豐厚。其間,水資源多意味著水力發電、利用水制氫都非常占優勢。
在礦藏資源這一塊,日本雖然總體量不多,但還是有一些儲藏,比如金礦、銀礦這類貴金屬不算少,比如地處火山帶而帶來煤炭、硫磺等資源儲藏豐厚(但日本煤炭雜質多、挖掘困難,還需依靠進口),比如日本的銅礦、稀土資源也有大量儲藏。
問題在于,日本資源種類雖然不算少,但大多數資源量都比較少,這也是為什么咱們常常戲弄日本熱愛買礦。
2020年3月,作為新世界資源戰略(New International Resource Strategy)的一部分,日本發布了關于如何保證要害礦藏和材料供應鏈安全的最新觀念,呼吁調整礦藏的重要性和政策東西,專心于與礦藏收回相關的創新。
此外,日本的儲藏將擴大到本來的七種礦藏之外,并將儲藏水平從國內消費的60天提高到180天(部分礦藏)。
總體而言,要支撐起巨大的制造工業,需要有充分的資源儲藏,而在種種儲藏中,石油和天然氣是日本進口的大頭。
咱們都知道,日本的石油和天然氣嚴峻依靠進口。這一現象,自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達到頂峰。抗戰時期,日本就曾在我國東北地區搜尋過石油的蹤影。
之所以需求量大,首要是閱歷“二戰”后的蕭條,日本重化工業等傳統資本密集型產業,開端加速追逐,石油作為工業開展的基礎,用量蹭蹭上漲。
問題來了,很快70年代初和80年代初的兩次石油危機,讓高度依靠原油進口的日本備受打擊,墮入滯漲,經濟開展遭到嚴峻阻止。
這一情況也迫使日本采納一系列節能措施,并開端尋覓新的替代品,也開端重視新動力。這一時期日本動力轉型的重心是“核電+液化天然氣”,前者供給足,后者則相對清潔。
轉瞬來到2011年,福島核事故讓全世界震驚,讓日本、也讓其他核電大國對核電這一動力持保存態度。
核電沒了,還能用什么?
氫能好像成為其時最合適的挑選。
決不答應日本“一家獨占”
從前史頭緒來看,開展核能和綠氫這一原材料為水的清潔動力,是日本順應時勢的挑選,也是百般無奈的挑選。
雖然當時天然氣和石油仍是日本進口和儲藏的重頭戲,但總是受制于人的日子并不好過。特別是這兩年地緣政治局勢嚴重,不確定性添加,許多時分,日本也是“夾縫中求生存”。
本年俄烏沖突的布景下,日本在6月從俄羅斯進口石油量一度縮減至零。
但理智和情感都戰勝不了需求。時值夏日高溫,首要依靠化石燃料發電的日本電力供應嚴重。不得已,在7月日本又恢復了從俄羅斯進口石油。
一開端想要減少化石燃料的對外依靠是真,但自身新動力不足以支持國內海量需求也是現實。
作為日本動力轉型的重頭戲,挑選氫能的理由已經足夠足夠。
誠然,有前史和時事的要素在,但氫動力具備的種種長處,確實也很難讓人抵抗。
日本的挑選,既是著眼于前史,也是面向未來。
三林在上篇介紹氫能的文章中,就介紹了氫能的種種長處,感興趣的朋友能夠點擊文章標題閱讀(《日本想當全球氫能“老邁”,我國呢?》)。
總體而言,氫能清潔、綠色、獲取來源簡單(水)、又是減碳的絕佳替代品。這不僅是日本挑選氫能作為動力轉型的理由,也是其他國家布局氫能的理由地點。
相較于日本的“順勢而為”,包括我國在內的氫動力戰略更像是一場減碳和動力轉型的攻堅戰,不僅是氫能,包括光伏、綠氨等,都是動力轉型的重要方向。
現在干流剖析都認為,日本將氫能視為“脫碳社會的一張王牌”,并在全球首先進入“氫能社會”,引領全球市場。
但從現在各國在氫能范疇的種種動作來看,他們能夠答應日本搶占先機,但絕不期望日本獨占市場乃至引領全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