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收生意寶 互聯網買菜在今年春天火起來了。
2019年第一個季度,美團、盒馬、餓了么相繼出牌,布局互聯網買菜。美團上線美團買菜,短短3個月內,門店從上海開到北京;盒馬菜市搶灘上海,直面在上海起步的當紅生鮮電商叮咚買菜;餓了么則宣布買菜業務覆蓋全國100個城市。
就買菜而言,生鮮電商的業務能力已經從次日達升級到當日達,繼而是30分鐘達、15分鐘達。這一輪轟炸,賽點在于解決最后一公里、把店開進社區,實現無限靠近消費者。
在本來控股副總裁、本來生活網總經理劉有才看來,在距離用戶15分鐘路程的地方,把商品、倉儲、配送鋪下去,耗用的商業成本非常巨大。不僅如此,對于庫存周轉、商品配備也具有極高的要求。
這將是一場資金和運營實力的博弈。
從2014年開始,生鮮電商就已經是一塊創業熱土。
IT桔子數據顯示,2015年,生鮮領域發生246件投資事件,為近5年最高;而投資金額的最高點則在2017年,為294.48億元。值得注意的是,2017年以來,騰訊在相關領域先后投資每日優鮮、超級物種、永輝超市、同程生活、誼品生鮮等平臺,始終在以注入資本的方式關注著生鮮領域。
這塊熱土中,有大量資金,也有大量的滅亡者。
中國電子商務研究中心公布了一份“死亡名單”——在2010年至2015年期間,有14家生鮮電商倒閉,其中包括獲得亞馬遜戰略投資的美味七七、完成B輪融資的青年菜君等。
難以盈利是這個領域的痛點。
在鋅財經的采訪中,幾乎所有的受訪對方都不認同燒錢邏輯,但卻沒辦法否認,“對手用價格補貼很容易搶走自己的客戶。”
既要布局上游供應鏈,又要搶占社區點位,開出搶占消費者心智的社區店,還得對消費端進行補貼以拉攏新用戶。難以為繼的玩家們相繼消失,一輪又一輪的洗牌成為生鮮電商領域的常態。
目前,互聯網買菜領域,阿里、京東、美團、蘇寧等巨頭入局,本來生活、每日優鮮各自占領一塊高地,叮咚買菜等創業公司緊追其后。競爭白熱化的情況下,誰是最后贏家?
新一輪攻城略地
在互聯網買菜的戰場上,社區成了生鮮電商眼中的舞臺中心,他們如同攝像機位一般,蹲守在離社區最近的地方,找準時機對社區居民進行“捕捉”。
據鋅財經不完全統計,以位于上海五月花廣場的盒馬菜市為坐標,3公里范圍內,有包括兆基菜市場、談盛菜市場等在內的近30家農貿市場。此外,大大小小的生鮮店也有30家左右,其中,僅僅是康品匯生鮮就有中潭店、巴黎春天店、新閘店3家。
如此密集的競品,也不影響盒馬菜市把地址選在對手中間。
上海的盒馬菜市( 圖片來源于網絡)
對于開設盒馬菜市的初衷,盒馬鮮生創始人兼CEO侯毅曾表示:“盒馬需要一個定位稍低一點的業態,‘下沉’到社區里。”
“下沉”之后,直接面對的便是和這60家門店搶占用戶,但這并未讓盒馬感受到壓力,它的目標對手另有其人,“叮咚買菜給盒馬帶來了壓力。”侯毅在采訪中承認。
2017年5月,叮咚買菜正式上線,以上海為中心點,逐步向長三角地區輻射。叮咚買菜方面告訴鋅財經,目前,通過遍布上海各個區域的200多家社區倉,叮咚買菜為用戶提供最快29分鐘送達的生鮮購物服務。截止今年2月,平臺日訂單突破20萬單,服務上海用戶超過500萬。
但是,盡管成績顯著,在“一頭大蒜免費送、一瓶醬油免費送、一斤活蝦免費送、一箱飲料免費送”的口號下,叮咚買菜的盈利點在哪里?
(圖片來源于網絡)
國泰君安證券曾經對叮咚買菜的盈利模型做過估算,以客單價50元、單倉日單量750單、月單倉銷售額124萬元計算,叮咚買菜的前臺凈利率為-5.3%。但是,當下的虧損并沒有妨礙叮咚買菜的繼續擴張,2019年春節,叮咚買菜開始在杭州迅速拓倉,搶占下一個戰場。
從2018年5月起,叮咚買菜就已經是資本市場的寵兒,短短7個月內完成5輪融資,投資方包括高榕資本、紅杉資本中國、達晨資本、今日資本等。然而,被資本追捧的同時,也透露出叮咚買菜對資金的渴求。
叮咚買菜依然在享受高光時刻。今年3月,阿里本地生活生鮮伙伴大會上,叮咚買菜副總裁俞樂三次受邀上場:介紹叮咚買菜商業模式、圓桌討論、與餓了么簽署戰略合作。
餓了么的買菜服務目前已在100個城市鋪開,并奔著擴張至500個城市的目標而去,而叮咚買菜作為第一個進駐餓了么的買菜服務商家,從2017年5月至2018年9月,已經低調打破1000萬的月交易額記錄。
這樣的聯合不僅讓盒馬感受到壓力,餓了么的對手美團同樣感到緊迫。今年1月,美團買菜在上海悄然上線,3月26日,便已經開進北京,在天通苑與北苑兩個社區展開試點。
“在社區中直接開設集倉儲、分揀、配送為一體的便民服務站,當有用戶在APP下單時,騎手可以直接從便民服務站取貨并配送。”美團方面這樣解釋其運作方式。
這是美團在生鮮零售領域又一次試水。早在2017年7月,美團便已在北京朝陽區博泰商業廣場開出一家“掌魚生鮮”門店,對標盒馬鮮生。次年,美團把“掌魚生鮮”更新為“小象生鮮”,并開出第二家門店,選址北京方莊時代life。
此前的試點,似乎沒能取得令美團滿意的成績。但也有觀點認為,小象生鮮近2年的試點經驗,為美團提供了布局生鮮零售領域的基石。據了解,美團買菜的模式脫胎于小象生鮮的“三餐食材”零售部分,同時在供應鏈等相關體系上,也得到資源和經驗的支持。
美團方面告訴鋅財經,“美團買菜的供應鏈體系由小象事業部搭建,同時,美團買菜線下的便民服務站設有駐站騎手,在高峰期將共享美團的配送體系。”
(圖片來源于網絡)
阿里、美團開社區門店跑步進場之外,今年3月,“誼品生鮮”完成了騰訊領投的20億人民幣B輪融資,同樣是三月,羅森與北京首農簽署戰略合作協議,核心內容是后者為其提供包括肉禽蛋奶果菜等基礎食材,瞄準的同樣是生鮮市場。
尼爾森數據顯示,2017年在我國生鮮零售終端渠道中,農貿市場以51.8%占據半壁江山,比2012年下降2.5%;超市以36.4%的占比位居第二大渠道;而電商渠道僅占比2.5%,比個體商販的占比還要低6個百分點。
巨頭的進場,把“菜市場的互聯網化”這一命題拉到了新的熱度,買菜的風口能否改變生鮮零售終端渠道的格局?
大戰生鮮
以2014年為起點的生鮮之戰,沒能對生鮮零售終端渠道的格局產生大的影響。
2014年,徐正從聯想集團離職創辦每日優鮮,他發現80、90后的女性正在成為買菜高頻群體,而她們并不愿意去菜場買菜。于是,每日優鮮建立基于社區的前置倉冷鏈物流網絡,來滿足一小時送菜上門的用戶需求。
他同時發現,上游農產品與終端消費者之間的中間環節重重,導致層層的加價和損耗,徐正打算利用互聯網直接連接上游和終端,最大化減少中間環節。
同一年,余玲兵從阿里離職,創辦宋小菜,同樣聚焦在“農產品”,不過他的做法是“切菜販子,連接上下游關鍵的客戶”。
宋小菜的想法是做反向供應鏈,把下游足夠多的農貿市場需求集合,再集單給到上游的生產者,“靠C端很難形成訂單集中的優勢和供應鏈優勢,而且C端的履約成本非常高。”宋小菜聯合創始人張琦告訴鋅財經。
同期的對手,還有憑借褚橙進京在2012年走紅的本來生活。一直在探索線下業務的本來生活,把以生鮮品為主的社區零售業務放在重要位置。例如通過給便利店提供線上渠道和生鮮供應鏈的本來便利,由便利店進行最后一公里的配送。
“我們嘗試了很多業態,大部分的熱點,我們都做過小規模的嘗試、試點。”本來生活運營總經理卞寧說。
據天眼查數據,2015年,每日優鮮完成1000萬美元A輪、2億人民幣的B輪融資,均由騰訊投資領投;2016年初,本來生活完成C、C+輪融資1.17億美元。
至此,圍繞互聯網買菜的戰局拉開。
隨著O2O的大熱,越來越多的生鮮電商平臺涌現。京東到家、順豐優選也展開布局。
風口已來,有生鮮電商玩家作出判斷。但之后行業迎來的卻是倒閉潮。
“幾千萬融資,大概半年就花完了。”吉鮮生創始人張增東告訴鋅財經,他指的正是此前人人網老板投資的美麗灣項目。
因為地處廣西,靠近東南亞,美麗灣的創辦被認為具有先天的產地優勢。“但這其實是個偽命題。”2015年3月,張增東成為美麗灣的杭州區域經理,負責幫助杭州地區的線上運營和線下推廣,最終由廣西總部接收訂單并安排發貨。
讓張增東詫異的是,這樣的一個模式下,美麗灣居然并未設置分倉,以東北的訂單為例,美麗灣安排從廣西用順豐發快遞,僅僅是運費就要超過100多元,根本無法盈利。與此同時,新鮮度大打折扣。
僅僅半年后,美麗灣就宣布暫停南寧之外其他所有城市的運營,人員就地解散。
美麗灣的失敗,在張增東看來,規模沒燒起來前,這錢就算完了,也沒打出知名度。如果把融到的錢全投在一個城市肯定能做起來,然后再逐個城市去攻,接著做配送供應鏈,理順其他環節。
“過去這些年,有太多的企業,唯一的資金來源變成了股權融資。對于企業來說,這是比較激進的。”卞寧告訴鋅財經。
互聯網買菜領域經歷了殘酷的淘汰賽,活下來的不多,本來生活與每日優鮮位列其中。
“農產品流通領域存在著供需兩旺、流通不暢的問題。”每日優鮮方面告訴鋅財經,前置倉模式是推動生鮮線上化最主要的解決方案,每日優鮮目前在全國建有1500多個前置倉。
卞寧卻認為,大家探索了很多年,到現在行業里面還沒有一個典型的商業模式出來,大家還是在嘗試。
他強調,即便是到了現在,還在初步教育用戶的一個階段,換句話來說,整個生鮮行業的線上化率非常低,絕大部分流量是在線下,這也是為什么本來生活一定要開線下店。
2017年7月,本來生活在武漢開出社區店“本來鮮”,試圖以社區生鮮加盟連鎖的方式,實現300米到店、15分鐘到家的服務。
“我們其實很早就開出了線下店,在開店上面,供應鏈是我們的獨特優勢。中國農業的相對落后是生鮮供應鏈的最大痛點,因此我們的重要投入集中在對生鮮供應鏈的改造上。” 卞寧說。
從互聯網創業者切入生鮮場景,繼而以不同的方式解決消費者的買菜問題,生鮮電商在物流、倉儲、新零售等角度不斷嘗試。
一個悲觀的數據是,據中國電子商務研究中心數據,生鮮電商目前有超過4000個玩家入局,但是僅有1%能夠實現盈利,4%持平,88%虧損,還有7%是巨額虧損。
生與死
2014年,花樣菜場創始人黃欣從酒類供應鏈轉向互聯網“買菜”,是因為這個領域 “無品牌化”,比已經出現很多精品的酒類更有想象空間。
他做了一個新的模式:和線下農貿市場合作,搭建平臺,以商家入駐的形式連接個體攤販。當用戶購買商品時,表面上都是由花樣菜場提供,但后臺系統會將訂單分解到合作商販,蔬菜歸蔬菜、魚蝦歸魚蝦、肉歸肉。
不用自建倉儲,損耗由商家承擔,且可以借助菜市場基本穩定的流量建立自己的用戶,而花樣菜場在鏈接上下游的過程中只需要提供服務。這樣輕量化操作方式,黃欣一度認為很“新”,也是自己的優勢所在。
這樣的模式也曾受到很多認可。花樣菜場簽約了杭州30個菜場,完成了杭州主城區的覆蓋,以地推的方式獲客。據黃欣提供給鋅財經的數據,花樣菜場當時地推的轉化率在30%左右。
黃欣對鋅財經回憶,自2015年年底正式投入之后,數據在2016年出現了明顯增長,每天大概有2000多個訂單,客單價為78元。而他原先對花樣菜場的預期,是在半年內達到1500單,這樣的數據顯然是超出期待的。
同年,花樣菜場連續獲得了天使輪和Pre-A輪融資,志得意滿,曾經想著以品控和服務為壁壘的花樣菜場,此后將更多的精力花費在了打造品牌上。
巨頭涌現,更多的競爭對手開始關注到互聯網買菜這一領域,花樣菜場開始受到壓力,黃欣也開始焦慮。
當其他商家在打價格戰拉攏客戶的時候,黃欣沒有把精力用在提高服務,提高獲客上,而是花了很多時間,進行菜品的加工、包裝和品牌化,想要通過品牌化得到更多利潤空間。
花樣菜場把錢花在肉類產品的OEM(代工)開發上。現在回過頭來看,黃欣用“本末倒置”來形容這條路:“根本不需要去做OEM開發,誰專業誰去做,我們應該只做好我們該做的,通過已經積累的服務優勢來提高自己的收入。”
這是第一次轉型,黃欣覺得方向錯了,第二次轉型是開直營店,這是為了銷售自己打造的OEM產品。
2018年5月,在杭州西湖區文新街道,距離永輝生活百來米的位置,花樣菜場在二樓開出了一家占地面積約300平方的生鮮便利店,商品價格高出永輝20%-30%,銷量是同區的永輝的兩三倍。
同時,花樣菜場的線上平臺退出了農貿市場的業務,主要運營門店菜品。這家門店采用會員管理系統,可以運用Face ID,在老客戶進店后,該系統能夠展示出該客戶進店次數、停留時間、上次購買的產品、購買數量、偏好等數據,除此之外,門店還運用了無人結算通道等當時比較前沿的技術。
黃欣告訴鋅財經,花樣菜場線下門店在營業兩個月之后,就實現了盈虧平衡,但一大半來源于線上營收。
“把門店選在了二樓,盡管門店的體驗很好,但對流量的控制很不理想,而且流量的導入也存在很大問題,當時做到盈虧平衡也很不容易。”黃欣說。
一家店的微薄盈利,養活不了整個團隊。
一家門店的成本在150萬元左右,黃欣原先的計劃是在5-6公里內開出3-4家店,并且大、小店穿插,大店做1公里范圍的生意,小店做500米范圍的生意。在他的計劃里,公司還打算出讓20%的股權融資2000萬,主要用于開店擴張。
但實際上,花樣菜場線下門店最終只開出一家。
“自己開門店做銷售,利潤比和農貿市場合作高30%-40%,但是我們忽略了管理和流程上投入的成本。”黃欣說。
由于成本上的壓力,團隊巔峰時期的七八十人,在2018年初被壓縮到40人,而原先的自建物流團隊也轉變為使用第三方配送。
“第一輪轉型是為第二次轉型做鋪墊,但是第二次轉型過程太過于倉促,某些歷史遺留BUG也已經無法避免。”黃欣告訴鋅財經。
今年年初,花樣菜場因為利潤無法覆蓋成本,保留了十人的核心團隊探索新的方向。
在這條前途未卜的賽道上,止步的不止花樣菜場。
2017年,創立六年、并從線上開到線下的田鮮蔬菜疑資金鏈斷裂,56家門店突然關張;優菜網、誼萬家因在物流等環節上沒有社區渠道,無法解決物流成本高昂的問題而半途夭折;小農女因找不到足夠大的目標人群而兩度死亡。除此之外,死亡原因還有:用戶習慣難以培養、供應鏈難以保證、難以標準化和規模化。
而在這份生鮮電商死亡名單里,O2O、B2B、B2C、B2C+O2O等各種運營模式都在“互聯網買菜”折戟,他們的死亡都指向同一點——成本高、盈利難、供應鏈難做。
前置倉、O2O、大小店、用錢燒規模、次日達服務,互聯網買菜每年都有新的熱潮帶著創業者們團團轉,這條漫長的賽道,到現在都沒能跑出能夠持續盈利的商業模式。
“燒錢建立的壁壘,用燒錢可以解決。現在每年出現的新熱潮,大部分都是失敗的。所以我們開始專注于打造盈利模型。”卞寧告訴鋅財經。
本來生活在成立七年之后,第一次實現了盈利,這在行業里并不多見。發展五年后,本來生活發現,不少同行走上“燒錢”換高增長這條路之后,最后不得不用股權融資繼續保持自己的速度。
融資、燒錢擴大規模,這意味著未來股權的動蕩,以及商業壁壘的薄弱——對手也可以輕易復制這種模式。
2016年,本來生活主動改變了自己的“燒錢基因”。“讓利潤更高。所有我們售賣的商品,都要有利潤。公司有了自己的盈利模型之后,增長才有意義。”卞寧說。
在擴大利潤這件事上,本來生活把主要精力花在供應鏈端和用戶側。
在供應鏈端采取C to M模式(根據用戶需求平臺生產),通過200多個買手和供應商采購,內部通過品鑒會對商品進行末位淘汰。在用戶側,通過服務和滿足需求,繼續在流量端做用戶維護和增長。
“這是一個非常重的行業,所有的業務必須緊密地配合,才有可能有比較好的組合效應。” 卞寧說。
“命門”
美麗灣消失后,張增東卻因為這個失敗的項目積累了200個客戶,開始做起了定位中高端的生鮮生意。起初,他的模式極其簡單:在二級批發市場采購好客戶的訂單之后直接進行配送,不需要倉庫,也不需要第三方配送。
“第一個月就大概賺了三萬。”對于張增東這樣的小B商家來說,已是可觀的盈利。
能賺錢,說明這個行業不是必死無疑。在這之后,張增東認識到同城配送平臺行必達,后者可為其提供配送服務及免費的打包倉庫。
在行必達的倉庫里,張增東認識了很多做生鮮的同行,在分享客戶的同時,他還拓展了貨源。“大家微信互推共享,沒幾個月就加到了5000個好友,并且從水果拓展到了牛排、海鮮等。”2016年,張增東的團隊和事業初具雛形,也在這一年,他注冊了公司,正式創辦吉鮮生,并開通有贊微商城店鋪,作為主要銷售渠道。對他而言,這一個轉變,如同擴展品類一樣自然。
像吉鮮生一樣的草根團隊,沒有資本加持,但卻有盒馬鮮生、OLE精品超市等不具備的優勢:不需要過多人工、場地等高昂成本,這意味著吉鮮生在保持每一單盈利的情況下,存在一定讓利空間。
“OLE超市的不少進口水果也是上海的經銷商供貨,但他們有高昂的進場費,成本很高,所以價格會更貴。”張增東說。
2017年,張增東花了一百萬裝修了一個300平方米的開放式廚房,想用于做淘寶直播,但卻發現大平臺的流量只能賣便宜的貨,支撐不起客單價。
“對于我們來說,最好的模式還是社交,讓客人成為我們的分銷合伙人,通過分享獲利。”張增東告訴鋅財經。他的目標是,當杭州做到一萬個客戶的時候,就去其他城市進行復制。
現在,吉鮮生的上游在上海輝展果蔬市場(華東最大的進口水果集散中心),營業額達到800萬一年。
吉鮮生在做本地線上流量的時候,本來生活確定了新的路徑:開線下門店。
“用戶目前對時效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,所以需要離用戶非常近。我們認為,整個生鮮領域所有的模式都離不開開店。”卞寧說。
在卞寧看來,生鮮行業3%的線上化率,還處于市場教育的階段,因此,絕大部分客戶還是在線下。
在“500米到家”的社區概念里,本來生活在國內擁有超過300家面積200平方米左右的社區店。
在“互聯網買菜”的最后一公里之前,還有供應鏈端的一萬公里。
從菜園子進到餐桌上,農產品要經過六七個中間環節:農民-上游組織生產者-上游集散地-下游集散地(一級集散地)-二級市場-飯店配送市場。
以一級批發市場為例,承擔了整個城市80%蔬菜流通的菜販子除了自己的時間成本,還需投入交通費、人工費,以及市場里的交易服務費。
少一級環節,意味著節省了一個環節的成本,但跑通上游卻沒那么容易。
“農業里,每個單品都是一個行業,玩法都不一樣,種植、收貨、存儲,以及流通方式都不一樣。”張琦告訴鋅財經。
本來生活也將供應鏈端的品控和降低損耗率作為自己盈利的“答案”之一。
“本來生活的模式很重,是自營體系,商品進的也是自己的倉。”卞寧說。本來生活建有北上廣三個大倉,在進倉之前,面臨著產地探訪、種植改良、場地和廠家檢測、商品檢測的環節。
還沒有人找到互聯網買菜領域的制勝秘訣,但在這場嘗試里,部分從業者們已經達成了一個共識:從單點盈利到批量復制、摸到供應鏈源頭、一個個捋順商業模型的環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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