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即便工作再忙,董卿每天都會保證一個小時的閱讀時間,關于讀書,她的名言是———假如我幾天不讀書,我會感覺像一個人幾天不洗澡那樣難受;讀書,能讓人學會思考,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安靜下來;讀書讓我很快樂。
董卿是地道的上海人,7歲以前一直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上海。董卿的父親當年是復旦大學的高才生,多年從事新聞工作,母親一直擔任中學的物理老師。由于工作調動的原因,董卿的父母輾轉在浙江蕭山、湖州工作,7歲后,因為調皮好玩兒,董卿才被父母接到了身邊管教。
孩提時代的董卿偏愛文體活動,是典型的性情中人,董卿的父親卻認為女兒沒有姑娘家的端莊,經常斥責她。“父親就是希望我溫柔乖巧,在家看書習字,我不能上學校的舞臺表演唱歌、跳舞類節目,不能在家照鏡子超過一次,不能穿花花綠綠的衣服,總之,隨著年齡的漸長,父親的傳統、刻板讓我一刻也不能忍受。”
“剛見到父母時,我對他們充滿了敵意,不僅僅因為他們多年把我這個獨生女兒放養在上海,我因此缺失父母之愛,更重要的是,我似乎永遠也滿足不了父親的期望值。差不多十年光景,我們家始終硝煙彌漫。”說這番話時,董卿笑了。
董卿說,如果讓她只帶三樣東西在荒島上生存,一是書;二是一粒種子,“在上面生根發芽,讓我看到希望存在”;三是男人,“帶一個愛人過去,生活中不能沒有這些”。把書放在第一位,可見,知識在這個理性女孩骨子里的分量。
“但我非常感謝我父母從小就培養我閱讀的習慣。”早在董卿讀中學時,學理科出身的母親在每年寒暑假都給董卿開列書單,所以類似《紅樓夢》、《基督山伯爵》、《簡愛》、《茶花女》等國內外名著,董卿是三五天就通讀一本,有時董卿讀書實在太快,心存疑慮的母親還會抽查一下,找出名著中的某一章節,讓董卿羅列其中的人物關系,以強記為特長的董卿總能對答如流。
聽古典音樂,看影碟,是董卿閑時的興趣
什么時候學會聽古典音樂了,什么時候就真正長大了,董卿說,現在在她的小屋里,最值錢的就要算她那套音響。家里的音樂碟片,董卿努力搜索記憶,也想不出是否還保留了流行音樂的歌碟,“即便有,也很快被我換掉了。”每天早晨起來,董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音響,音樂會讓她豁然開朗。“古典音樂能像海納百川一樣包容和消化人的所有情緒,讓你的情感在其中收放自如,感覺很美妙。”
早在上海戲劇學院讀書的時候,董卿就已經是學校電影放映廳的常客,后來董卿加入了淘碟一族,是上海幾個著名影碟店的老主顧,董卿說,現在北京的據點還沒有完全建立,偶爾回上海時,她必去光臨那幾家老店,即便是行程緊張的這次春節,她也忙里偷閑,去老地方淘了回碟,讓店主人著實感動了半天。董卿偏好歐洲影片,比如西班牙、法國的電影,是她的最愛。關于看影碟,董卿的名言是———看影碟是減壓的好方法,不妨一試;看國外影碟,也是學各國語言的好方法;看電影,讓我們在別人的故事里悄然成長。
從書本中找到自信
直到今天,董卿仍然感激閱讀給她帶來的成長快樂。生活越來越忙碌,董卿也依然保證每天一個小時的閱讀時間。
高考前,班主任老師建議她考上海戲劇學院,董卿早已對故鄉心馳神往,可父親歷來反對女孩子在臺上裝模作樣,最后,只好折衷,一家人選擇了“電視藝術專業”這個聽起來似乎還算規矩的學科。
進入上海戲劇學院,董卿才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,“那時,班里的同學一個比一個漂亮,她們的形體表演也都很出色,很多人此前就已學過多年的舞蹈,我記得第一次上形體課時,老師讓我們學做芭蕾的基本動作,大家都做得很熟練也很優美,只有我跟不上節拍,差不多有半年時間,我始終找不到感覺,最難過的還是每個周末,看到周圍漂亮的女同學都有男生追求,我一個人在寢室里看書的同時也默默在心里煎熬著。”董卿說,剛上大學那會兒她一直被自卑困擾著,生活里一度找不到特別鮮亮的顏色,在那段難捱的歲月里,是書籍給了她力量。“我記得《人生》那篇小說里,作者莫泊桑說過挺樸素的一句話,生活永遠不可能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好,但也不會像我們想像的那樣糟糕,無論是好的時候,還是糟糕的時候,都一定要堅強,的確是這樣,人面對堅強和脆弱的能力遠遠超乎自己的想像。”
“我跟我自己有過一次對話,對話的結論就是,我不應該犧牲我閱讀的時間去練習臺詞、形體,相反,我應該使我的書本知識更扎實。我有博聞強記的特長,要比閱讀能力,班里同學中我應該看書算最多的,每次文化課考試,我也總是名列前茅。我經常這樣說服自己,我的班主任老師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,開始從這方面樹立我的自信心。”